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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看了920话有感,写的御田和时夫人的初恋故事 无脑小甜饼,大量私设,只觉得尾田笔下的,年轻的少君和穿越而来的少女很美好, 两个人相互给对方支持,互相影响互相慰藉,御田为见证夫人的过去而出海,夫人为御田永远停留在这个时代 只因为当年彼此许诺过,要去看更宽阔的世界。 这是两个有些孤独的年轻人,相爱的故事 光月爱情故事
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我们还年轻。 ——题记
“御田大人!御田大人!您又跑哪里去了!”忠心耿耿的家臣匆匆小跑过檐下门廊,焦急地呼喊着,寻找着自家那位总是任性妄为的主公。
这呼喊声传到屋顶上的忍者耳中,雷藏沉思片刻又的确有些于心不忍,于是扭头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:“御田大人,锦卫门他……他在找您呢。”
“啊啊,听到了。”躲在房顶上晒了半晌太阳的九里城主君,名为光月御田的男人依然合着眼,嘴里嘀咕道,“肯定又是河道那边的事情吧,说了多少次就按之前的方案来……怎么就是和我过不去呢。”
“那您是不是应该?”雷藏试探道。
“不去。”
“哈?!”
“我说我不去,至少现在不去!”御田飞快翻身而起,一把抓起身侧的佩刀,对目瞪口呆的家臣笑着眨了眨眼睛,“今天天气这么好,困在此地处理公务就太扫兴了!我要出去走走。”
“可是大人……!”
“总之,锦卫门就交给你应付了,别让我失望。”
话音刚落,一脸茫然的雷藏只觉得主公宽厚的掌心在自己肩膀上拍了几下,下一格瞬间他便眼睁睁地看着御田飞身跳下了屋顶,还没来得及为主公的出格举动哀嚎,御田便已经轻巧落地,又一个翻身跃出了庭院的高墙,彻底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。
那敏捷得过分的翻墙动作,哪里有一点千金之子的风度,真是个……让人哭笑不得的主君啊。雷藏无奈地在原地想着,默默为耳朵堵上两坨棉花去请罪,准备面对锦卫门的呵斥。
正逢暮春,阳光大好,满街樱花烂漫。
九里毕竟是这几年才由破败村落建立起来的城市,远远比不上花之都的奢华繁华,但至少安居乐业一派和谐,昔日的恶党们都从良做了勤快的劳动者。
人们对于主君不带随从独自上街游荡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,贩夫走卒看到御田走来,都会热情地打个招呼,正值芳龄的女子们看到他更是害羞地低下头。御田也爽朗地和他们挥手,还接过了卖红薯的大妈递来的两个烤红薯,美滋滋地啃着。
御田这次翘工出来并不是闲逛的,他在决定出来的那一刻已经想好了目的地。于是在看到街角某家很不起眼的书店时,他紧急刹住了脚步理了理衣着,寻思着自己看起来像个风流倜傥的贵公子了,才欣欣然走入店门里。
店里没什么客人,空气里隐隐有书墨的气味。书店老板看见城主大人大驾光临,差点摔了手上烟杆,忙不迭跑上去迎接:“御田大人您来了,欢迎呢!今天要来找什么书?”
“随便看看,随便看看。”御田敷衍几句,眼神在满屋的话本上来回扫,看似在找书,眼角余光却悄悄地飘向了房间深处的某个纤细的身影。
太好了,今天她也在。
“您如果要看话本,只要知会小的一声——哦!您慢慢挑,有事尽管吩咐!”店老板还想唠叨两句,却在观察到御田的眼神后立刻收了声,识相地退下了。
今天又是来找阿时的,老板躲回柜台后,偷偷看着他们的城主大人在书架间装模作样地游荡了几圈,才装作漫不经心地走向店里那个纤细的女人,忍不住暗叹一口气。
阿时…...几个月前突然出现在九里城镇上的神秘女人,没有来历也没有家人,甚至连衣着风格行为举止都颇为奇特,而且她还抓着遇到的每个人问问题,来去都是有关年历和国史的东西。村民们认为她要么是疯子要是私闯的海外人,差点绑了送去问罪。
不过海外者处斩这一国策在九里是没用的,据说御田大人接到这桩案子后哈哈大笑,大笔一挥直接算了这女人无罪。于是莫名其妙的,阿时就留在了九里,她也来自己的书店这寻了抄写旧书的活计,以谋生计。
不过从那之后,御田大人这三天两头就总往自己这店里跑,难道是被这女人的美色吸引了?想到这,老板不禁长叹一口气
“在干嘛呢?”
男子爽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阿时立刻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工作,抬头看他恭恭敬敬地答道:“回大人,小女在做誊抄的工作。”
御田看着眼前气质文静温柔的女子,见她今天眼睛依然清亮如水,不由心下一喜。但开口似乎又一下没了话题,纠结片刻后才问道:“你倒是改了不少。”
“大人这话怎说?”阿时古井不波,淡淡地反问道。
“刚刚见你的时候,那时候你的口吻和这的女子都不一样,”御田干脆大大咧咧地在桌边坐下,看着对方的眼神里都是明目张胆的笑意,“那时候你可不会自称小女。”
“入乡随俗罢了,”阿时轻描淡写地把话题挡了回去,继续提笔誊抄稿子,“御田大人今天来是选书,还是有事要吩咐?”
“没啥,今天天气挺好,顺路过来看看你,”特意加了一个“顺路”,御田扯起谎来也面不红心不跳,“说起来阿时,上次闲聊时,你提到那个空中岛屿的事情,不如和我详细讲讲?”
“那个空中岛屿么?其实没什么好讲的,”阿时手上工作不停,带着礼貌的微笑:“不过些杜撰的东西,大人听个乐子就好,不必惦记着。”
“可我不觉得是杜撰的,虽然天上岛听起来难以置信,但海外一定是有那样的奇事!”御田语气很是笃定,他一直对海那一头的世界抱有极大的好奇心,奈何和之国的闭关政策让他寸步难行,好不容易在九里遇到一个异乡人,他便常常缠着阿时给他讲海外的见闻,奈何阿时说的话总是真真假假混着,让他好不痛快。
“还有阿时你的故乡,也可以和我说说。”
“故乡……免了吧,”听到这个词,阿时低垂着的瞳子里闪过一丝莫名悲凉,“小女来自何处不重要,都是一些说起来已经毫无意义的事情了。”
“嗯……?”敏锐地察觉到阿时对自己的抗拒,御田只好收住了话题。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有些尴尬,但窗外的阳光投进来,洒在身上实在舒服得很,御田实在是不愿意在这么好的天气里扫兴而归。于是——
“那么阿时,陪我出门走走吧。”
“嗯?”阿时笔下一顿,答道:“小女还有工作……”
“老板!本城主要去巡视河道,能带上阿时去走走吗?!”御田回头劈头盖脸就是一句,惊得老板在柜台后一跳,忙不迭的答可以可以,于是他又转回来,对阿时笑得有些狡猾,“好了,愿不愿意和本城主出去走走?阿时姑娘~?”
居然连城主架子都摆出来了,阿时哭笑不得,但话说到这份上,也不好再推脱。
“那,小女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河道工程的负责人在锦卫门那没找到御田,没想到御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大驾光临,惊得一队人呼前喊后地过来迎接。但御田看到他们点头哈腰的样子就烦,挥了挥手赶走其他人只留下一个负责人,来去把近日的工程细细问了个遍。
虽然本意是想带姑娘出门走走,但巡视工作一旦开始,御田就完全顾不上阿时了。毕竟河道工程是个马虎不得的活,既要四通八达,又要防雨季水涝。自从平定九里,城池修建完毕后,他就一心扑在了这上面。此刻他一边在码头四处走着巡视工程进度,一边拿着图纸指手画脚,唯恐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。和平日粗枝大叶的作风完全不同,他细致而又严苛的问话,让负责人的额头在春日里渗出了一层薄汗。
幸好阿时也不觉得自己被冷落了,只是跟在他和负责人身后慢悠悠地走,不时回头看看河面上行过的船,望着水清沙暖和白鸥低翔。天上的云影落在她好看的眸子里,微微眼波流转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好容易看完一段,御田放下图纸,松了口气揉揉酸乏的肩膀。一直在身边一言不发的女子却忽然凑了上来,惊了他一瞬。只见阿时清秀的脸上没有往时礼貌而疏离的微笑,反而是一种带着倔强意味的认真,她直直地盯着御田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问道——
“御田大人,小女可否问您一个问题?”
“……你问,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
“那小女想问,大人为何要费劲心血修筑河道?”
“河道?”御田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, “因为唯有修建河道,方能交通四方,恩泽百姓…...”
“就这样?”阿时依然是面无表情。
“还有——还有,因为我想让大家都能坐上船到处走走!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御田急急地又补上了一句,“如果,如果河道可以走向大海,我也想去海的另一边看看!”
说完这句话,御田猛地收住了自己的话匣子,毕竟在和之国议论出海本就是重罪,他身为大名说出这几句话已经是逾越了,搁在家里他老爹都能打断他的腿。可这都是他的真心话,和之国是个很美的地方,可狭小的城池和繁重的尊卑礼节都捆得他喘不过气。
这里的一切都太拘束了……所以他拼了命修建河道,只想让这个压抑闭塞的国家活络起来。
他紧张地观察着阿时的表情,想看她的反应。
可惜阿时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,只是淡淡一笑,便退开了:“如此这般,御田大人的心愿和心意,确实很好。”
“小女惊扰大人工作了,请大人继续吧。”
这就完事啦?御田目瞪口呆地看着阿时又慢慢走回另一边,看天看云就是不看他,顿时郁闷地说不出话来。
说起来…..他干嘛这么紧张她的反应呢?御田默默摇了摇头,把脑子里杂念都甩去了九霄云外,继续忙活巡视的工作。
巡视的工作一直到夕阳西下才彻底结束,累成狗的御田最终在河岸的一处石台边找到了阿时。晚霞把她的脸颊染成了好看的玫瑰色,女人的姿态静谧而美好。
这场面看得御田心里微微一跳,忙走快两步上前,但走近的一瞬间却又瞥见了阿时的脸上竟然写满了悲伤之色,他正好看见两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眼角滚落。
“阿时……!”
“御田大人?”
听见他的呼唤,阿时忙抬起衣袖擦去了脸上的泪痕,然而御田却急了:“你为何哭泣,是不是有人趁我不在欺侮了你……!”
“并不是,”阿时连忙矢口否认,笑得勉强,“小女只是看到大人修筑河道,想起了家乡的一些往事罢了。”
“你的家乡?”御田疑惑道。
“对,小女的家乡,”女人的声音很轻, “小女的家乡,也有和御田大人一样,想要修建水道交通四方的人。”
“…...你终于愿意和我说你家乡的地方了么?”御田见她没有什么大碍,松下一口气,便挨着她坐下,慢慢说起话来,“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多谈呢。”
“小女并非不愿多谈,而是谈了没意义呀。”
“这话又怎么说?”
“小女……小女的家乡,在一个谈起也难以置信的地方。”阿时突然笑了,笑得很是苦涩,“说起来大人怕是会治罪于我呢。”
“你且说,不怕,”御田倒是很坦然,“我想听听你口中的难以置信是什么,也想听听你家乡修筑河道的事情…...没准可以以此为鉴呢?”
他耐心地劝诱着,然而阿时还是笑着摇头:“御田大人是通达之人,可小女说的话从未有人相信过。”
“你不说我又……”
“如果小女说,我来自一个灭亡了数百年的古王国,”御田的话还未说完,已经被阿时抢白了去。她面向波光粼粼的河面,眼睛根本没有看向御田,只是自顾自地说着,“而且小女还要说,我是亲眼看着这个国家覆灭的呢?”
“您还会觉得,我讲的故事很有趣么?”
良久的沉默。
晚霞里传来一两声鸟鸣,天色越发暗了下来。阿时自嘲地笑笑,准备起身和御田行礼后便离开。然而她站起身的同时,御田也起来了,并且抢在她的话头前面,道:
“阿时,不如你和我讲讲吧,关于几百年前…..你家乡的故事。”
这是根本就无法预料到的反应,以至于阿时一下无法反应过来,更是无法判断眼前男子的请求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。她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之下便答应了御田,于是在一起慢慢走回城的路上,伴着逐渐暗落的天光和草丛里低低的虫鸣,她和他讲了很多她家乡的事情,关于那个古老神秘的王国,关于那段被抹去的历史,也包括她独自走过的数百年寂寞时光。
她并不是第一次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,但迄今为止遇到的每个人都只是把她所说的一切当成故事听,故事也只是故事而已。唯独今夜有些不同,御田听着她的话,虽然目光灼灼,却没有丝毫戏谑的意味。
他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听她的话。意识到这个事实后,阿时心头一热,竟有些想要落泪的冲动。
走到城内书店门口时,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。御田抬头看着空中明月,脸上是极为少见的惆怅:“原来你身上发生过这么多事情…...”
“小女信口一说,大人还是不要挂心,”意识到自己已经讲了太多的阿时感觉脸上微热,忙行礼想要告退:“时候不早了,小女先行告退。”
“等等,阿时!”
男人及时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角,这大胆的举动在和之国来说实在逾越,然而对他光月御田来说是不适用的。他只是太过困惑,急急地想和眼前的姑娘问一个问题:“你说的那些故事,全部都是真的对么?”
“……”阿时沉默片刻,最后还是缓缓点头,“是真的,小女半句不假。”
“那你告诉我,该如何证得?”
“证得?”姑娘顿时苦笑了一声,颇有些自暴自弃地答道:“御田大人如果能去海上……亲眼去看看小女说的一切,那自然证得了!”
说完她再也不留恋,轻轻扯回了自己的袖角,转身回头打算离去。然而木屐踏过,就要走到店门口的时候,却又听见身后那人爽朗而豁达的声音——
“阿——时————!”
她回头,看见那人在天上半轮清月的映照下,笑着咧出一排大白牙,对她高高挥手喊道:
“谢谢你和我说这么多——!”
“我答应你,我一定会——去看看你说的一切!”
“不管是你的家乡——还是海那边的世界!我都想要亲眼看看!”
少郎君的话语宛如重锤,一下又一下捶打在心扉上。阿时突然捂住了嘴巴,以免喉咙里的呜咽被男人听见——她在那人的笑容里感觉到了足以冲破一切禁锢的勇气,那是一只要高翔天际的雄鹰。在他的许诺面前,她又怎能让他察觉自己的怯弱。
不要再妄自菲薄了,那些无人可以理解的话终究还是会有人听,那些无法证明的荒谬故事终究会在岁月里找到原貌,至少这一瞬间,她非常笃定眼前的男人会说到做到,他一定会去见证那片无边无际的大海。
所以一定要忍住啊,把那些源自于数百年孤独的悲伤和怯弱都咽下去,抬起脸笑着回答他吧——
“是!御田大人,海那边的世界是——非常宽广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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